小国学网>故事>母亲的腌菜

母亲的腌菜

收录日期:2025-08-08 02:23:22  热度:8℃

打从我记事时起,觉得母亲就是一位做腌菜的高手。春夏之交或者夏秋之交,是母亲的腌菜季节。芥菜是其中的主打菜。

腌芥菜很有学问,最起码是不能太酸,母亲的经验是,芥菜只能晾晒七八成干。我家姊妹7个,家大口阔,光芥菜一年要腌制几百斤。母亲怕我们吃厌酸芥菜,她想方设法把腌菜做出新花样,比如把芥菜叶和芥菜秆分开腌制,有的放上一点红辣椒片,有的搁几片生姜,五颜六色的,不说吃,就是放在碗里,也会引起你的食欲。

母亲心灵手巧,无师自通地会腌制各种菜。父亲曾当大厨,切菜、炒菜均胜过母亲,可要切好几百斤七八成干的芥菜,他就不及母亲了。母亲切的芥菜叶特别细,每段芥菜秆都长不过一拇指面宽,看上去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为了腌好菜,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切菜经常到半夜,不知疲倦……

我上高中的那两年,学校食堂只管给学生蒸米饭,不管学生的菜。都是农家子弟,谁也掏不出钱在食堂买菜,同学们都是自己从家里带腌菜。有的同学家里没有腌菜,只能带点黄豆到食堂去蒸,没有油只放点盐;有的同学只是在蒸饭时给大米放点盐……在我们班里,我属于“富裕中农”阶层。母亲总是绞尽脑汁地给我变换口味。所以,我每周带到学校的两罐头瓶腌菜从不重样,要么是腌芥菜叶和腌豇豆,要么是腌芥秆和腌萝卜,要么是豆瓣酱和腌辣椒……人家说同伙如同命,一个班、一个寝室的同学,同甘共苦就不待说了。母亲给我备的一周的腌菜,大都不到周四就被“扫劫”一空,同学们还美其名曰:先吃“咱妈的”,后吃“俺娘的”。

提起我母親腌制的萝卜条,那堪称一绝。她把洗干净的萝卜切成条,晾晒到八九成干,然后把萝卜条倒到大木盆里,再加上食盐和晒干并捣碎的红辣椒皮,一个劲地揉,直到把萝卜条揉搓得软绵绵的,盐和辣椒都入味了,然后再放入腌菜坛里。这可不是简单地放,而是一层一层地放,每一层要压得紧紧的,直到装满后,再盖上坛盖,并在坛盖上放一块小石头,再给坛尖加上水,长期保持菜坛坛尖不脱水是母亲的成功要诀之一。由于我家菜坛坛尖长年不脱水,密封好,腌菜的酸甜芳香是别人家无法比拟的。特别是腌萝卜条,第二年取出来吃的时候,黄澄澄的,酷似黄金条,芳香扑鼻……

猜你喜欢

  • 半壶开水

    30年前,一个怀了孕的女人用半壶开水挽救了她濒临解体的家庭。30年后,这个女人又用半壶开水的故事给了她女儿一个新的人生。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而当年她怀着的那个孩子就是我。那时候的父亲年轻气盛,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母亲斤斤计较。可能因为他是独生

  • 简单

    1957年,在美国阿肯色州的一所小学里,有一对好朋友,一个叫比尔,一个叫约翰。有一次,两人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约翰喝了一口可乐后,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对比尔说:“原来带领美国人赢得‘二战’胜利的罗斯福是一个残疾人呀!”“是的,他是我的偶像!”

  • 嘴上功夫

    理发师傅带了一个极憨厚的徒弟。徒弟学艺三个月之后正式上岗。徒弟给第一位顾客理完发,顾客照了照镜子说:“头发留得太长了。”徒弟无言以对。师傅在一旁笑着解释:“头发长,使您显得含蓄,这叫‘藏而不露’,很符合您的身份。”顾客听罢,高兴而去。徒弟给

  • 背背父亲

    秋叔添了4个闺女才添了个儿子金贵。金贵自小娇生惯养,4个姐没上完小学,就被父母赶羊般撵到地里顶风冒雪干活,金贵却每天吃着白面馒头,风不吹日不晒,优哉游哉去学校念书。可这小子不学好,念到16岁了还没初中毕业,常同一伙人偷鸡摸狗。这不,昨天又犯

  • 唢呐声声

    我6岁那年,母亲死了。我清晰地记得,母亲临终前,眼角挂着一滴泪。那滴泪在秋阳下抖动着、闪烁着,含满了对我和哑巴父亲的牵挂。母亲走后,生活的重担落在了哑巴父亲的肩上。父亲每天做“豆花脑”,来维持我们父子的生活。每天深夜,在昏暗的灯光下,父亲艰

  • 找准方向,世界便会为你让路

    对手选对了,会促使你不断向上;选错了对手,也许就选错了人生方向美国有位叫阿扎洛夫的作家,他的勤奋与努力使他前半生有着辉煌的成就。然而,在他的后半生,由于他在故乡小城里与一个叫马利丁的文坛小丑较上了劲儿,从而使他前半生的辉煌与后半生绝缘。马利

  • 你是我的“维生水”

    一个矿产勘探队在茫茫戈壁滩上考察。由于途中出了些意外,一男一女迷了路,与队伍失去联系。他们是一对恋人,确切地说,只是彼此暗恋。这之前,他们仅仅从对方的眼神和谈吐中,捕捉到转瞬即逝但确凿无疑的恋人间所独有的羞涩。他们相互搀扶,说着鼓励对方的话

  • 小蚂蚁的过山车

    卡卡要睡觉了。他把一件明天要穿的新衣服搭在床头。那是一件冬天的大衣,它一半在床头,一半垂到了床下,形成一个斜坡。卡卡进入梦乡的时候,蚂蚁小子和他的小伙伴们出来了。他们很快地发现了卡卡的衣服,他们在卡卡的衣服上爬。“这是什么?”“是山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