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学网>故事>嫁给美国特工

嫁给美国特工

收录日期:2025-08-08 01:55:02  热度:11℃

如果你认识我,联邦调查局可能也认识你。

为了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任何不是美国公民的特工配偶都要接受调查。我有绿卡,已经接受过覆盖面很广的背景审查、提取指纹、体检,因为有了新型的智能身份识别,我的视网膜也被拍照了。

但是不久前,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我。我就暂且把她叫做布兰达吧。布兰达说,联邦调查局需要与我紧急面谈。她警告说,有些问题涉及个人隐私、刨根问底,面谈大概会持续2~3个小时。

你是间谍吗

我们约好在一个中立场所——华盛顿市中心一家咖啡馆见面。

布兰达手里拿着笔记本,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她看起来更像搞市场调研的,而不是联邦调查局的调查员。布兰达退休前是缓刑监督官,她并没有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相反,倒显得有一丝歉意。她说,她是联邦政府庞大的合同工队伍的一员,她非常喜爱这份工作。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你第一次来美国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入境的?在哪里认识你丈夫的?在英国军队服过役吗?现在的雇主是谁?”

布兰达检查了我的护照,抄下了出入境印章的详情,并且询问了我到阿鲁巴、开曼群岛、哥斯达黎加去的原因。然后她问我,是否有人曾经试图发展我搜集有关美国政府的情报?是否有人命令我为了同样的原因嫁给美国政府雇员?

说穿了一句话:你是间谍吗?

我结婚已经有7年半了。我回答完“没有、不是”之后,心里禁不住暗想,我要真是间谍,这么长时间都没露马脚,我肯定是个挺出色的间谍。你现在这番问话不可能让我露馅。

你效忠美国吗

随后的一部分,标题是“忠诚问题”。

“你有计划成为美国公民吗?”我的答案是,还没决定呢,也许吧。布兰达说:“这个答案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我说:“对了,只是也许。”

她满怀希望地追问道:“也许会(申请)?”

我回答说:“也可能不会。”

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很明显,布兰达在考虑到底该在哪一格打勾。

后来,她又问了几个有关我在英国的房产、银行账号的问题。然后她问道:“你有没有做过可能被别人用来要挟的事?”

过去几十年我所做过的所有的轻率、不检点的事如同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里缓缓闪现。不小心的疯狂举动在哪种情况下就会成为别人敲诈勒索的工具?根据谁的标准来判断?

我满怀疑问地看着布兰达,回答说:“从来没有。”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还是关于间谍活动、为外国(美国以外)情报部门工作以及我是否曾经被拘留过。

你都认识谁

然后,我们遇到了麻烦——她要我提供仍然住在英国、和我定期保持联络的熟人、亲人的姓名和地址。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最有冒犯性。

我问她,联邦调查局为什么非要知道我今年87岁、住在威尔士的叔叔戴维的情况?你们要拿这些信息干什么?我叔叔怎么会影响到我丈夫的安全审查?

布兰达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她仍然继续追问,我和叔叔是怎么保持联系的,“电子邮件?”

我心里非常不高兴。我说,叔叔根本没有电脑,也没有信用卡、自动转账。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也没有护照。

我突然意识到,英国可能就剩下仅有的这一个用电子手段根本无法查询下落的人了。仅就这一点,可能就足够给联邦调查局亮红灯了。

下面谈到了工作关系的熟人。布兰达请求给几个例子就行了。很显然,她迫切希望填满写字板上表格的空白处。

写到这里,我要止笔了。就说这么一句话吧,如果你认识我,联邦调查局可能也认识你。但是,别指望他们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或者给你打电话。用了7年半的时间,联邦调查局才想起来审查我。要找到我叔叔,天知道会用多长时间!

猜你喜欢

  • 母亲的盲道

    每当冬天,杰瑞总会想尽办法逃避晚餐后的户外散步。坷奈尔镇是个四季分明的小镇,夏季还好一点,一到冬天,那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脸庞生疼。杰瑞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当他听到窗外的寒风“呜呜”地吹响时,就会企图拒绝母亲那热衷的户外散步。但生性温

  • 烈日下的母子

    这几天城里的气温蹿到了37℃,酷热无比。那天我出门,这条刚改造好的大路,还没来得及栽上行道树,根本无避荫处。太阳毒辣辣地照下来,地面的热浪又反上来,马路上像烤箱似的,令人汗流浃背。我看到前面走着一个女人和一个5岁光景的孩子。那女人的皮肤黑黝

  • 只为这一声妈妈

    她是黑龙江鹤岗的一位加油站工人,一位单亲妈妈。她的幸福在25岁那年戛然而止:孩子被查出脑积水,而身为医生的爱人深知这样的病即使华佗再世也无药可医,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决绝而去。她的天空从此没了阳光。那天,她牵着孩子的手在街上跌跌撞撞地行走,一个

  • 世界上最好的手

    三年前,我和父亲一起旅游。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山间小镇,走进一个小吃店吃饭。店里人挺多。我们看到一张桌旁坐着一个年轻的母亲,她打扮得很利索,抱着孩子,身边还有个包。我走过去,问:“我们可以坐这儿吗?”她微笑着点点头。那个母亲哄着孩子,一

  • 爱是偷偷地陪伴

    到北大去演讲,走在校园里。“真漂亮,尤其这些大树,真是有乔木之谓也。”我说。“你到新生入学的时候来看,更有意思,”一个学生接过话,“大树底下全睡了人,老头儿、老太太全有。”看我没听懂,他就继续说:“都是从全国各地陪孩子来念书的,好多父母从乡

  • 监护室惊魂

    省妇产科医院的一间隔离病房里,我正在监护一名特殊的女病人。说她特殊,不是因为她患了传染病,而是因为──她是一名女囚。女囚侧身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她的胸部长了一个鸡蛋大的肿瘤,我和几名女警戒护她来到医院做了手术。

  • 那个想见你最后一面的人

    2013年,母亲节,湖北省某未成年犯管教所。一位年近七旬的老母亲,穿着一件早已褪色的黑色外套,背着旧床单包裹着的行李,手中拄着一根粗树枝,身上脏兮兮的,独自走了进来。民警迎上去,询问她的来意,才知道,她今年67岁了,已经12年没有见过正在此

  • 洁白的栀子花

    从我12岁那年起,每到我过生日的这一天,花店都会将一束洁白的栀子花送到我家。花是给我的,可给我送花的是谁,连花店跑腿的小伙计也说不知道。花束上没插贺卡,也没留便条,事后也没人打电话说自己是送花人。几次以后,我也不再去打听是谁送的花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