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学网>故事>恐怖的心想事成

恐怖的心想事成

收录日期:2025-08-07 06:48:48  热度:12℃

【一】星探之死

谁会知道心想事成也这么恐怖?要知如此,我宁愿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愿望都没有,可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死人,人都有想法,我不是死人,当然不可避免地要稍微表露一下自己的心事。

其实,严峰的死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警察偏偏找到了我,就因为,我在严峰死的前一天,守着很多人对他大喊过,“要是你心里有鬼,出门就被车撞死!”

那是我的气话,也是我的心里话,但只不过说说,排遣心中的郁闷而已。严峰是个星探,我就是被他挖掘出来的,可后来就是我没遵循潜规则,他就以推出新人为借口,在导演面前极力推荐其他的靓女。以致于,我经常受到冷落,这次是我自己找到了机会,而他还在暗地里说三道四。那天,我实在气不过,说了那句失身份的话。为此,一些小报还大肆渲染了一番,这我倒不怕,这样反而能增加我的曝光率。

但是,严峰的死和我拉上关系,就另当别论了。在影片里,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恐怖杀手,在现实中,我却是一个柔软的女子,担不起一点点的血光。可在小报的添油加醋和那些嫉妒我是女主角的演员的煽风点火下,我比电影里的杀手还要冷血。

警察对肇事司机倒是很客气,对我则是咄咄逼人。

“你说严峰一定会被卡车撞死,一天后,他就死了,你怎么解释?”警察冷冷地盯着我。

这些人太可恨了,把我的话改了,我要是能准确预测别人的死亡时间和方法,我干嘛还和别人为当女主角明争暗斗。

“能准确预测别人的死亡时间和方法不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警察的意思,一个执行死亡计划的杀手,一定能准确预测别人的死亡时间和方法。

我说,“又不是我开车撞死的,我为什么需要证明不在现场?”

卡车是从远在千里的地方出发经过本市的,所以司机不可能在千里外就准确预测严峰要经过的路段。他当时开得的确快了些,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严峰会从胡同里冲出来,只顾回头看,不顾公路上的车。司机是眼睁睁地看着严峰被撞飞的,他急刹车的同时,眼睛瞟了一眼胡同,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人隐没在胡同里。很显然,严峰是逃避那个女子才命丧车下的。

“据说,你平常喜欢穿白色连衣裙。”警察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

我是爱穿白色的连衣裙,可是,爱穿白色连衣裙的不止我一个,方羽也爱穿。据说,她是在学我。可她已经死了几个月了,我总不能说在胡同的女孩是方羽的鬼魂吧!

懦弱的顾强不能为我作证,因为我那晚后半夜才回家。姜祝先会为我作证吗?不会。一个导演和一个女演员晚上在一起,能说得清吗?要是我说了,姜祝先也不会承认,他现在导演的是惊悚片,又不是色情片,要是他和我晚上在一起的事成了报纸的头条,制片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滚蛋的,当然也包括我,这是不可饶恕的,我不能实话实说。

我当时一个人在片场的办公室背诵和揣摩台词,后半夜才回的家,没人证明,我只能这样死扛。

最后,还是片场门口冷冰冰的摄像头给我作了证,我的确是后半夜才出的片场。

“你的确不在现场,但你知道方羽吗?”警察的语气温和了一些。

方羽是严峰挖掘出来的,但严峰这个人心术不正,总想占方羽的便宜,还被人撞到过一次,严峰正强行扒方羽的衣服。我也会添油加醋,严峰骚扰方羽的事的确有,是一个化妆师透露出来的,但并不像我说的那样惊心动魄。我要尽量把方羽的死和严峰联系起来,这样警察自然会想到穿白色连衣裙的人和方羽有关。

“据说,你也是被严峰挖出来的明星。”警察冷笑了一声。

该死!我光顾着给严峰扣屎盆子,忘了掩盖严峰的不良秉性了,我的话等于告诉警察,严峰可能对我也有过非分之想。

我虽接受了几次讯问,但严峰的死对我是好事,除掉了一只赶不走的苍蝇,我也在报刊上出了一些名头,虽只是一些不知名的小报小刊。

【二】心想事成

罗藏云的死让我第一次感到对自己的恐惧。

罗藏云是这部戏的编剧,作为编剧,不能在视觉特效上做什么,但在吊观众胃口上,他做足了,不但惊悚气氛到位,在女主角的激情戏上,做得尺度超大。在镜头下,我几次尝试激情澎湃,都远远没达到剧本的要求。

为了放松一下,我开玩笑地说,“罗编,你可真能吊观众的胃口,小心,可别把自己吊上去。”

哪知道,我的话很快应验了。罗藏云想在重新拍摄前,给我讲讲剧本。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早早来到了片场,在推开临时搭建的简易房的门时,我的尖叫声绝对要比在影片中来的形象。

屋顶的电扇在缓慢地转动,罗藏云的尸体也随着转圈,舌头长长地伸在嘴外。

我再次见到警察时,他带着笑意,我知道他笑意里隐藏着什么,我说罗藏云会吊上去,罗藏云真的吊死了。严峰的死是意外,罗藏云的死还是意外吗?

我哭得泪眼涟涟,不是我的表演,是真情表述。我虽在心里诅咒过罗藏云,是他的剧本让我不得不走靠曝光肉体出名的道路,但我只不过是把心里话用玩笑的形式表现出来。有哪个杀手会在杀人前,明目张胆地和死者叫嚣的?何况,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把一个大男人挂到电扇的绳子套里?

警察说我说的有道理,但证据对我很不利。

最后还是没有情感的摄像头救了我。罗藏云是率先进入片场的,在我进入片场前,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人进去了,再也没出来。在警察赶到的时候,片场的人几乎都到了,无法查出,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人到底是谁。

我出了公安局,却被记者围了起来,姜祝先的车停在远处。我知道,是他故意向媒体透露了罗藏云的事。影片要想扩大影响,除了需要大牌导演和明星演员外,花边新闻是最好的宣传渠道,而死人无疑是最具震撼力的。

这部姜祝先声称国内最惊悚最惊艳影片的编剧死了,又和女主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最吸引眼球的事。

影片接近尾声了,姜祝先为了大造声势,不惜把我推向媒体的风口浪尖。面对突来的曝光率,我暗自欣喜的同时,心中也有一种无法预知的恐惧,为什么我心里所想的,只要说出口,就会应验?这种心想事成,未免来得太恐怖了!我开始怀疑,严峰和罗藏云的死和姜祝先有关系,想到这些,我万分惊恐,等影片杀青后,姜祝先会不会让我也成为一个增加票房的死亡砝码?

不管姜祝先是不是凶手,我一直认为凶手是在听到我的话后,才见机行事的。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我的想法错了,我的确有心想事成的本领,不过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顾强在给我作证时,嗫嚅不已,罗藏云死的时候,我刚出门,顾强却说没看我走时是什么时间,只知道我走得很早,等于告诉警察,他不能为我作证。

我认为,顾强是察觉了我和导演的来往才这样对我的,后来,我才发现,原因却是他另有新欢了。

我火冒三丈,这个靠吃软饭生活的小白脸竟也在欺骗我,虽然他只是我填补生理需要的摆设,可我也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

我对着他大声吼着,“你要是再背叛我,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发泄完,就去片场拍摄最后的激情戏了。

戏拍完了,我也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才理解物业经理的声音为什么发颤。因为从我家门缝里流出来的水是红色的,是鲜血被稀释后的红色。

满屋都是血色的水,顾强一丝不挂地躺在浴室里,头垫在浴盆的边缘,脚边有一块香皂。很明显,顾强是在踩到香皂滑倒时,后脑磕在了浴盆坚硬的边缘,他就这样死了。

一块肥皂要了顾强的命,他的确没得好死,这是我给他的诅咒。当然,这些我是不能对警察说的。

房间里满是水,采集不到任何人的脚印,房门把手上只有我和顾强的手印。顾强死亡时,我在片场,总算有人为我作证了。

没人能了解我心中的惊恐,我在诅咒顾强的时候,没人在场,顾强还是死了,我的确能心想事成。

猜你喜欢

  • 舞动人生

    1892年夏天,亨利·赫森毕出生在美国圣路易斯的一个小康家庭,他是六个孩子中的一个。跟当时很多中产阶级一样,亨利的父母虽然不算贫穷,但高等教育还是一种奢侈品,亨利念完初中就开始工作了。但亨利并没有停止学习,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观察和阅读

  • 最美妙的乐曲

    著名小提琴演奏家伊扎克·帕尔曼曾在纽约举办过一场音乐会。由于身患小儿麻痹症,帕尔曼架着双拐吃力地坐到舞台中央的椅子上。他把拐杖小心地放到台板上,将一条腿伸向前方,另一条腿收至椅子下面,然后抬起琴,向乐队指挥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演出刚刚进行

  • “普相女”也有春天

    第十八个女孩谁都知道我周皓帅气、多金,但是也沦落到相亲这条道。见了十七个,没有一个能符合我的综合条件:善解人意,温良孝顺,人品好,长相允许有点偏差。第十八次相亲时,我故意迟到了半小时。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前十七次都是我等,风水轮流转,也该有人

  • 一声叹息

    名 画这天,玉山县的县丞在家中被人杀害,知县刘梦龙听到消息后,立即赶到了现场。在询问县丞的妻子时,她哭诉道,丈夫之死,乃是因为一幅画。原来,县丞向来钟爱古人的书法字画,前不久,他不知在何处买回一幅顾恺之的字画,爱不释手,兴奋得一连好几日都夜

  • 有一种爱,叫做沉默不言

    男人失业了,他没有告诉女人。他仍然按时出门和回家。男人夹着公文包,挤上公交车,三站后下来。他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定,愁容满面地看广场上成群的鸽子。到了傍晚,男人换一副笑脸回家。他敲敲门,大声喊,“我回来啦!”男人这样坚持了5天。5天后,他在一家

  • 你是我上了床都没敢碰的人

    男人坐到她床头,没有说话。她睁着眼睛,背对着他,看向黑暗里微弱的灯光。男人知道她没睡着,寂静被打破,“我们在一起吧”。心跳的很快,轰隆的声音呼啸进她的脑袋,她想了很多回答方案,又一一否定,很久之后,她才挤出四个字,“别开玩笑”。“我蛮喜欢你

  • 七百颗安定的故事

    去会那个女孩之前,他总会揣上七颗神秘的安定。他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失眠得厉害。她脸色苍白,神情疲惫,这是失眠的主要特征。所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也许你需要安定。”他用了“也许”,是因为他见过很多矫揉造作的女孩,明知道自己有病还不肯承认。

  • 150%的努力

    卡罗斯·桑塔纳是一位世界级的吉他大师。他出生在墨西哥,17岁的时候随父母移居美国。由于英语太差,桑塔纳在学校的功课开始是一团糟。有一天,他的美术老师克努森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桑塔纳,我翻看了一下你来美国以后的各科成绩,除了‘及格’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