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学网>故事>鱼酱饼

鱼酱饼

收录日期:2025-08-08 04:07:32  热度:8℃

昨天晚上看到盘子里的半拉半面剩鱼,不知如何是好,又想到鱼酱饼。不象鸡蛋饼那样天南海北随便哪里都可以吃到,鱼酱饼,这大半辈子,我只吃过母亲做的。在其他任何地方听也没听说过。

小时候,家里经常吃鱼。甚至可能连着几顿吃鱼。鱼很便宜,只有几分钱一斤。当然我说的是小杂鱼。凡是可以论条买的就要贵很多。四指宽的带鱼要卖到两角。

买了杂鱼,母亲通常便做了糟鱼。做糟鱼都是吃过晚饭的时候。一是很费时,二是母亲那时候只上白班,第二天的饭菜多是头天晚上做得。在锅底铺些随便什么菜,免得沾锅。把鱼倒入,大体上码一码,放入佐料。特别是要放很多很多醋。把锅烧开,把灶火压了,焖一夜,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吃了。很浓的醋鱼香味,铺在锅底的菜也很鲜美。所有的鱼骨鱼刺全是酥的,一点也不糟踏。前年我去聊城,在城外湖边一处大排档见到有糟鱼卖,都是一条条很大的鱼,勾起我许多回忆,却也觉得可惜。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糟鱼。

家里如果买了大鱼,母亲便会精心炖了,我们也会一顿饭吃得干干净净。把每一根鱼骨鱼刺嗍了,再用馒头或是窝头,把鱼汤蘸了,把盘子擦得精光。

偶尔也会剩了鱼汤,母亲并不倒掉,那就要做鱼酱饼了。大体上把鱼汤里的鱼刺挑一挑,很简单,因为鱼汤里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鱼刺了。加些水加些面加些盐,有时还加一些切碎的韭菜,和成糊糊,在锅里摊成饼。鱼酱饼不像鸡蛋饼,又腥又咸,只能当咸菜吃。我都是撕一块夹到馒头或是窝头里,就像今天的孩子吃汉堡或是三明治。

只是鱼汤很少剩,鱼酱饼也就很少吃。

一直不知道母亲是在山东老家学会做鱼酱饼的,还是日子过得难了,自己想到的。

猜你喜欢

  • 我和江仔

    他高高的个子决定了只能坐在离我很远的班级后面,或许真的是由于距离的关系,那时我们相处得很平淡,只是相识。真正使我们这两个不论从外貌、脾气还是性格爱好上都相去甚远的人走到一起的是那段特殊的岁月。 高考落榜后,我和江仔同在一个班补习,在这个新组

  • 沉默的朋友

    人们都将狗说成是沉默的朋友,意思就是狗通常都是安静的,当它对你大叫的时候,就说明它和你绝对不是朋友。 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条狗出现了。那天上午第二节下课,老师让我们回家拿算盘,一进家门,就见二姐怀里抱了一只小狗,白地黄花,

  • 妖精孙媚

    一起上军校吧 孙媚人如其名,天生就长得很妩媚,和灰头土脸的我比起来,像个妖精。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和妖精做朋友,站在她们旁边,你永远只能做片绿叶,来衬托她的妖娆。所以当孙媚转到我们班时,我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 可是孙媚这丫头却和我过不去,仗着

  • 国齐

    国齐,我哥的同学。 十四五岁长得跟大老爷们儿一样高,直眉愣眼一脸憨相。两颗大板锹似的牙露在外面,不笑跟笑似的。认识国齐就没见过他爸。寡妇妈领着冬夏流两桶鼻涕的妹妹整日糊鞋盒子。国齐也流鼻涕,他的鼻涕流得有水平。眼见要过河了,“哧”的一声,遥

  • 时空的聆听

    自从上了大学后,与小素的联系就渐渐少了,虽然有时在QQ上也能见到她,但却不知从哪儿找话题聊。这尴尬的原因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我读大二,刚刚通过英语四级,正在备考六级。闲时给她发了一封E-l,向她询问有什么考六级的诀窍,因为我认为她既然大一时

  • 为唤爱心,我在夜幕下记录凄凉

    2003年5月,年旭从网上知道了南京有个叫“小动物保护协会”的民间组织,这个组织专门容留被人遗弃的宠物。年旭高兴地加入了这个组织。 但当他加入进来后才发现,原来协会的生存简直是举步维艰。协会收容来被遗弃的宠物,能真正被人再次领养的并不多。眼

  • 乔之道兄

    国际经典文化教育协会,是一个民间组织,由台湾王才贵博士等人发起成立。旨在弘扬传统文化,在中小学、幼儿园等教育机构推行“读经”教育。当香港的温金海老先生代表协会来长沙开交流大会时,我正在学校指导文学社的工作。校长告诉我温老先生应邀要到武冈来演

  • 毛毛

    毛毛是姐姐家的一条狗,一条善解人意,任何人养了它都不会后悔的狗。 和现在的宠物相比,毛毛算不上可爱,因为它高大粗壮,除了油光光的毛色较惹眼外,看不出它和别的狗有什么异样,但正是这样一条普通的狗,却让我们感受到了驯良动物本身所具有的比人还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