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书家御香歌
清 · 陈维崧
猎猎朔风翻毳帐，营门紫马屹相向。
陈生醉拗珊瑚鞭，蹀躞闲行朱雀桁。
顾家望近尺五天，顾家父子真好贤。
开门揖客客竟入，留客不惜青铜钱。
玉缸泼酒酒初压，秦筝促柱弹银甲。
绿鬟小史意致闲，却爱微红添宝鸭。
陈生此时闻妙香，欲言不言神茫茫。
心知此香世间少，得非迷迭兼都梁？主人重取兰膏爇，此香旧事还能说。
忆昔初赐长安街，金瓯天下犹无缺。
至尊桂殿日斋居，千首青词锦不如。
绿章夜上龙颜喜，第一勋名顾尚书。
嵯峨紫塞榆关道，白雁黄沙风浩浩。
万马奔腾夜有声，三关萧瑟春无盗。
尚书辛苦镇居延，络绎黄封赐日边。
非关小物君恩重，为许名香国史传。
镂金小盒宫门出，中涓一骑红尘疾。
亲题万颗小金丸，犹是昭阳内人笔。
只今沧海已成田，留得天香几百年。
拢来绮袖人谁问，熏罢银篝味不全。
白杨已老尚书墓，世间万事都非故。
主人语罢客亦愁，留客牵衣客不住。
君不见客衣零落讵堪论，半渍香痕半泪痕。
忍看天宝年间物，我亦东吴少保孙。
陈生醉拗珊瑚鞭，蹀躞闲行朱雀桁。
顾家望近尺五天，顾家父子真好贤。
开门揖客客竟入，留客不惜青铜钱。
玉缸泼酒酒初压，秦筝促柱弹银甲。
绿鬟小史意致闲，却爱微红添宝鸭。
陈生此时闻妙香，欲言不言神茫茫。
心知此香世间少，得非迷迭兼都梁？主人重取兰膏爇，此香旧事还能说。
忆昔初赐长安街，金瓯天下犹无缺。
至尊桂殿日斋居，千首青词锦不如。
绿章夜上龙颜喜，第一勋名顾尚书。
嵯峨紫塞榆关道，白雁黄沙风浩浩。
万马奔腾夜有声，三关萧瑟春无盗。
尚书辛苦镇居延，络绎黄封赐日边。
非关小物君恩重，为许名香国史传。
镂金小盒宫门出，中涓一骑红尘疾。
亲题万颗小金丸，犹是昭阳内人笔。
只今沧海已成田，留得天香几百年。
拢来绮袖人谁问，熏罢银篝味不全。
白杨已老尚书墓，世间万事都非故。
主人语罢客亦愁，留客牵衣客不住。
君不见客衣零落讵堪论，半渍香痕半泪痕。
忍看天宝年间物，我亦东吴少保孙。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陈生在顾尚书家所见的奢华与历史氛围。首句“猎猎朔风翻毳帐”展现了边塞的冷冽，而“紫马屹相向”则显贵气。陈生饮酒赏乐，“珊瑚鞭”、“朱雀桁”、“青铜钱”等细节展现出主人的豪爽和慷慨。顾家父子被赞誉为贤良，其家中珍藏的御香更是稀世之宝。
诗人通过“忆昔初赐长安街”至“第一勋名顾尚书”这部分，追忆了御香的来历，暗示其背后是顾尚书的功绩和皇恩。接着，诗中描述了尚书镇守边关的艰辛以及皇帝的赏赐，御香因此得以流传。
“镂金小盒宫门出”至“犹是昭阳内人笔”，写出了御香的珍贵，它曾由宫廷直接赐予，盒上的字迹还是宫中女子的手笔。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沧海已成田”，御香的香气虽留存百年，但人事已非。
最后，诗人感慨世事变迁，客人衣衫零落，香痕泪痕交织，表达了对往昔繁华的怀念和对物是人非的哀叹。整首诗以陈生的视角，借御香的故事，寓言了人生的无常和历史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