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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何求于人,人自欲鸣冈

宋 · 张耒
毁竹伐梧桐,意欲困凤凰。
彼虽无食息,逸气自高翔。
凤何求于人,人自欲鸣冈
麾之亦安有,庚子鸮在堂。
昂昂青云士,忍饥而择粮。
使果腹是求,何忧无五浆。

翻译

砍倒了竹林和梧桐,意图困住凤凰。
凤凰虽然没有食物和栖息之处,但它的精神仍然高飞。
凤凰并不向人类索求什么,人们却想让它在山冈上鸣叫。
即使驱赶它,又能怎样?庚子年间的枭鸟占据着厅堂。
志向高洁的士人,忍受饥饿挑选粮食。
如果他们只求填饱肚子,何必忧虑没有丰盛的食物。

注释

毁竹伐梧桐:砍伐竹林和梧桐。
困凤凰:困住凤凰。
无食息:没有食物和栖息之处。
逸气:超凡的精神。
凤何求于人:凤凰对人有何求。
鸣冈:在山冈上鸣叫。
麾之:驱赶它。
庚子鸮在堂:庚子年间枭鸟占据厅堂。
昂昂青云士:志向高洁的士人。
忍饥:忍受饥饿。
五浆:丰盛的食物。

鉴赏

这是一首表达诗人高洁志趣和自我选择的诗句。开篇“毁竹伐梧桐,意欲困凤凰”生动地描绘了一种强制压制、高不可攀之物的景象,凤凰作为传统文化中神圣高贵的象征,其被困意在于表达一种对现实不满和超脱世俗的愿望。紧接着“彼虽无食息,逸气自高翔”则展示了即便是在无食无息的艰难环境下,凤凰仍旧保持着其高洁自由的本性,这里的“逸气自高翔”更是对诗人自身境遇的一种隐喻,表明了他内心的坚韧不拔和追求精神自由的决心。

“凤何求于人,人自欲鸣冈”进一步强调了凤凰之所以为凤凰,不是因为它对人的需求或依附,而是在于它本身的高洁和独立。这里的人字,更深化了诗人对于自我价值和精神追求的一种坚持。

接下来的“麾之亦安有,庚子鸮在堂”则是一种比喻,用来形容那些不被世俗所容,不为名利所动的高洁之士,他们如同凤凰一般,在世间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这里的“庚子鸮在堂”,既可能是对诗人自身处境的一种暗示,也可能是在表达一种对于内心世界的自我坚守。

最后,“昂昂青云士,忍饥而择粮。使果腹是求,何忧无五浆”则是直接描写了诗人的生活状态和精神追求。这里的“昂昂青云士”指的是那些志存高远、追求纯洁的士人,他们宁可忍受饥饿,也要坚持自己的选择。这里强调的不仅是物质上的自我节制,更是精神上的自我坚守。

整体来看,这段诗句通过凤凰这一意象,展现了诗人对于高洁、自由和内在价值的一种执着追求,同时也反映出诗人对于自身处境的深刻理解以及对未来状态的一种乐观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