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澒洞吴越惧一壑,幻戏人兽惊殊状

明 · 唐顺之
秋空忽尔色黯黪,万窍怒号山震荡。
冥冥混沌一气来,游人共指潮头上。
初时映海色尚微,及至摧山力渐壮。
澒洞吴越惧一壑,幻戏人兽惊殊状
满空烟雾走玉龙,万里川源豗白象。
雷鼓鞺鞳冯夷舞,日车出没鲛绡漾。
海神珍宝不自惜,岁与江妃一相饷。
须臾涨尽势稍歇,依然宇宙回清亮。
昔人说此已愈疾,何况临流恣疏放。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观潮的壮观景象,以细腻的笔触展现了潮水涌动的动态美。开篇“秋空忽尔色黯黪,万窍怒号山震荡”描绘了潮水来临前的预兆,天空暗淡,风声呼啸,山峦摇动,营造了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接着“冥冥混沌一气来,游人共指潮头上”则将潮水比作一股混沌之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引得游人瞩目。

“初时映海色尚微,及至摧山力渐壮”描述了潮水由弱渐强的过程,从微弱的海光逐渐发展成撼动山岳的力量。接下来的“澒洞吴越惧一壑,幻戏人兽惊殊状”更是将潮水的威力夸张化,它仿佛能令整个吴越之地都陷入恐惧,潮水中的景象变幻莫测,令人惊叹。

“满空烟雾走玉龙,万里川源豗白象”则进一步渲染了潮水的壮观,空中弥漫着烟雾,仿佛玉龙在飞舞;潮水奔腾,如同白象在万里的川源中狂奔。接下来的“雷鼓鞺鞳冯夷舞,日车出没鲛绡漾”更是将潮水的气势推向高潮,雷鸣般的鼓声伴随着冯夷(水神)的舞蹈,太阳在潮水中时隐时现,如同鲛绡在荡漾。

最后,“海神珍宝不自惜,岁与江妃一相饷”描绘了海神慷慨地赠予江妃珍宝,体现了自然界的和谐与慷慨。而“须臾涨尽势稍歇,依然宇宙回清亮”则描绘了潮水退去后,世界恢复宁静,宇宙重新变得清晰明亮的景象。

整首诗通过丰富的想象和生动的比喻,展现了观潮时的震撼场景,同时也蕴含了对自然力量的敬畏和赞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