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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霜多芳草无,弥天路断月明孤

明末清初 · 陈子升
曹溪学者楚臣裔,贝叶莲花卷荃蕙。
经行忽感远游章,飞锡将穷沙漠际。
极北霜多芳草无,弥天路断月明孤
萧寺何方来白马,秦关空见落黄榆。
十载飘零祖和尚,玉门投老非为将。
化鹤难归华表前,牧羝更在天山上。
尔寻先觉岁方秋,鸿雁南宾尔北游。
莲社称诗别庐岳,梅花赠远忆罗浮。
边沙往往销金铠,布衲一肩神百倍。
到时好向故人言,知我愁心满沧海。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名为“一灵”的僧人出塞寻找禅师祖心的壮举,充满了对旅途艰辛与内心坚定的深刻描绘。

首句“曹溪学者楚臣裔,贝叶莲花卷荃蕙”点明了僧人的身份和背景,他来自曹溪,是楚臣的后裔,手持贝叶经卷,如同莲花般纯洁。接着“经行忽感远游章,飞锡将穷沙漠际”描述了僧人踏上旅程,心中充满对远方的向往,准备穿越沙漠,追寻内心的真理。

“极北霜多芳草无,弥天路断月明孤”描绘了僧人在北境的艰难旅程,霜雪覆盖,芳草不生,道路漫长而孤独。然而,“萧寺何方来白马,秦关空见落黄榆”又以白马和黄榆象征着僧人内心的坚韧与希望,即使在荒凉之地,也怀揣着对佛法的信仰。

“十载飘零祖和尚,玉门投老非为将”表达了僧人对前辈祖和尚的敬仰,以及自己虽年老仍坚持修行的决心,不以武力而是以智慧和慈悲征服世界。接下来“化鹤难归华表前,牧羝更在天山上”则运用典故,进一步强调了僧人追求精神自由和真理的不易,即使化为仙鹤也无法回到故乡,只能在天山之上继续修行。

“尔寻先觉岁方秋,鸿雁南宾尔北游”展现了僧人对时间流逝的感慨,以及对南北不同地域文化的尊重和欣赏。最后“莲社称诗别庐岳,梅花赠远忆罗浮”表达了诗人对僧人文学才华的赞赏,以及对罗浮山梅花的怀念,暗示了僧人不仅在佛法上有造诣,文学修养也同样深厚。

“边沙往往销金铠,布衲一肩神百倍”描绘了僧人面对物质世界的诱惑和挑战时的淡然态度,即使身着朴素的布衲,内心却充满了超凡的智慧和力量。最后“到时好向故人言,知我愁心满沧海”表达了诗人对僧人此行的祝福,期待他归来时能分享旅途中的感悟,让读者感受到诗人对僧人深沉的关怀和对佛法的崇敬。

整首诗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了僧人出塞寻师的壮志豪情,以及对佛法、自然、历史的深刻思考,体现了诗人对精神追求的赞美和对人性光辉的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