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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三十朝,大笑却成哭

宋 · 释宗杲
多时不说禅,口边生白醭。
大众苦相煎,便登曲录木。
匪论五家宗,不引传灯录。
才开两片皮,业因招薄福。
释迦乾屎橛,达磨老臭秃。
一人曲说直,一人直说曲。
彼此大丈夫,肯受尔沸?。
骂佛谤祖师,定入拔舌狱。
佛祖生冤家,魔生真眷属。
心地黑漫漫,口里水漉漉,似恁出家儿,定灭瞿昙族。
腊月三十朝,大笑却成哭

鉴赏

这首诗是宋代禅宗大师释宗杲的作品,以口语化的形式表达了对佛教教义和修行者的独特见解。诗中批评了一些人过于执着于禅学理论,甚至对佛祖和祖师进行诋毁,认为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佛法精神,还会招致恶果。

"多时不说禅,口边生白醭",诗人指出长时间不实践禅修的人,谈论佛法时言语空洞,缺乏实质。"大众苦相煎,便登曲录木",暗示人们在追求禅道时过于焦虑,如同在曲木上挣扎,难以得道。

"匪论五家宗,不引传灯录",他强调不拘泥于特定宗派,也不依赖传统的传灯录来理解佛法。"才开两片皮,业因招薄福",批评那些仅停留在表面理解的人,他们的行为只会带来浅薄的福报。

"释迦乾屎橛,达磨老臭秃",以辛辣的比喻讽刺那些对佛祖和祖师的不当言论,认为这是对智慧的亵渎。"一人曲说直,一人直说曲",揭示了世间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态度:一种曲解佛法,另一种则坚守正道。

"彼此大丈夫,肯受尔沸?",诗人质问,真正的修行者怎能接受这样的谬误?"骂佛谤祖师,定入拔舌狱",警告那些诽谤佛祖和祖师的人将面临严重的后果。

"佛祖生冤家,魔生真眷属",进一步说明误解佛法与真正的修行之间的对立关系。"心地黑漫漫,口里水漉漉",形容那些心术不正之人,言语虚伪。"似恁出家儿,定灭瞿昙族",预言那些言行不一的出家人将会导致佛法衰落。

最后两句"腊月三十朝,大笑却成哭",以对比的方式表达,看似欢笑的时刻,实则是悲哀的结局,寓意着虚假的繁荣终将化为哀痛。

整体来看,这首诗以其犀利的言辞和深刻的洞察力,揭示了禅修中的伪善与真谛,倡导真正的修行应以理解和实践为主,而非空谈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