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兵鏖战城栅倒,猛虎嗥吼崖谷崩
出处:《大川行》
元 · 耶律铸
屯云黑色日将莫,晦明挥霍雨如注。
水声夜半摇匡床,平旦出门吁可畏。
盘涡溔瀁天边旁,悍流汹涌行中央。
日中雨复绠縻下,沟塍水跃皆浑黄。
黑风拗怒雷击地,浪头起立三尺强。
杈枒老木根株拔,崚嶒古屋椽桷裂。
快马万蹄迸突而凭淩,灵龟百面澒洞而砯砰。
锐兵鏖战城栅倒,猛虎嗥吼崖谷崩。
旁观气夺目力眩,濒流上下俱不宁。
升高避害叫舟楫,篙工倚柂不敢行。
寂寥向晓颇衰落,断霞返照回新晴。
鸟飞不尽天界阔,苍烟淡淡山青青。
衔杯引满幸无恙,收召魂魄犹屏营。
往年秋水沈半壁,阖门九死得一生。
今日思之痛方定,一见洪波心震惊。
吾闻山挟河回冲底柱,东峡江盘束滟滪。
鱼龙百怪家其中,风涛暴横无终穷。
小溪常时清且浅,漪涟不动平于板。
浅津可涉涉可梁,一旦沸腾能漭茫。
传闻溃渱山裂破,黑蛟夜出作奇祸。
抉崖走石势力粗,十家六七无空庐。
百年枯冢尚漂泊,变生仓卒人为鱼。
君不见去年四月不雨至七月,涧溪一线皆断绝。
川居人曾死于暍,山居人今死于溺。
下田黄尘曾蓬勃,高田白沙全障没。
呜呼灾变何其频,剿民之命谁肯任,苍天苍天实照临。
水声夜半摇匡床,平旦出门吁可畏。
盘涡溔瀁天边旁,悍流汹涌行中央。
日中雨复绠縻下,沟塍水跃皆浑黄。
黑风拗怒雷击地,浪头起立三尺强。
杈枒老木根株拔,崚嶒古屋椽桷裂。
快马万蹄迸突而凭淩,灵龟百面澒洞而砯砰。
锐兵鏖战城栅倒,猛虎嗥吼崖谷崩。
旁观气夺目力眩,濒流上下俱不宁。
升高避害叫舟楫,篙工倚柂不敢行。
寂寥向晓颇衰落,断霞返照回新晴。
鸟飞不尽天界阔,苍烟淡淡山青青。
衔杯引满幸无恙,收召魂魄犹屏营。
往年秋水沈半壁,阖门九死得一生。
今日思之痛方定,一见洪波心震惊。
吾闻山挟河回冲底柱,东峡江盘束滟滪。
鱼龙百怪家其中,风涛暴横无终穷。
小溪常时清且浅,漪涟不动平于板。
浅津可涉涉可梁,一旦沸腾能漭茫。
传闻溃渱山裂破,黑蛟夜出作奇祸。
抉崖走石势力粗,十家六七无空庐。
百年枯冢尚漂泊,变生仓卒人为鱼。
君不见去年四月不雨至七月,涧溪一线皆断绝。
川居人曾死于暍,山居人今死于溺。
下田黄尘曾蓬勃,高田白沙全障没。
呜呼灾变何其频,剿民之命谁肯任,苍天苍天实照临。
鉴赏
这首元代耶律铸的《大川行》描绘了暴雨洪水带来的巨大破坏和人们生活的困苦。诗的前半部分通过生动的笔触,展现了乌云压顶、雷电交加、水流汹涌的场景,以及树木倒塌、房屋破裂的景象,形象地刻画了自然灾害的威力。诗人运用比喻和夸张,如“快马万蹄”、“灵龟百面”,强化了洪水的冲击力。
中间部分描述了人们在灾害中的惊恐与无助,舟楫不敢行,生活秩序被打乱,人心惶惶。随着黎明的到来,洪水略有减退,但诗人仍以“衔杯引满幸无恙”表达对平安的庆幸,同时回忆起去年秋水泛滥的惨剧,更显今日洪灾的震撼。
最后,诗人借自然现象警示,山川之力不可小觑,历史上类似灾难频发,而百姓的生存却无人关心。他以“苍天苍天实照临”表达了对上天的质问,也揭示了对社会公正和官员责任的期待。
整首诗情感深沉,既有对大自然威力的敬畏,又有对民生疾苦的同情,体现了元代文人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