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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图此树俱幻迹,况涉言词计应左

明 · 黎民表
城西古树枝相樛,云是神僧手所植。
青皮赤文十抱强,虎攫虬奔人莫识。
几度摩娑行树底,爽气阴风振泉石。
顷来溽暑常伏枕,怅望禅栖杳难即。
清晨剥喙闻扣门,倏见磥砢悬素壁。
雪山灵草光照眼,祗园宝花乱相射。
跏趺座上尔为谁,庞眉电目仍霜髭。
楞伽万遍口能诵,毗邪丈室身不移。
白茆况迩诃林井,大士曹溪曾灌顶。
胜地犹依龙象力,清地屡照鸾凰影。
吾师日长绕百过,雨折风披何碎琐。
香炉仙乐知有无,宝胜铢衣飘婀娜。
只今甲子旬五日,种花谁见还成果。
予生苦遭尘网缚,依止清凉无不可。
此图此树俱幻迹,况涉言词计应左
披图且谢门徒归,野客吟成山叶堕。

鉴赏

这首明代黎民表的《题诃林异上人奇峰精舍》描绘了一幅静谧而神秘的佛教场景。诗人首先描述了城西古树,枝樛盘结,据传是神僧亲手栽种,树干粗壮,纹理奇特,仿佛虎攫虬奔,令人惊叹。诗人多次在树下徘徊,感受其带来的清爽气息和阴凉,却遗憾无法亲近禅修之地。

接着,诗人被清晨的敲门声唤醒,发现一幅奇特的画面:异上人的居所墙上挂着一棵树,似雪山灵草与祗园宝花交相辉映,上人盘坐其中,面容威严,眼神如电,须发皆白,显示出深厚的修行。他能诵读佛经无数遍,身心不动,显示出超凡的定力。

诗人感叹,这处胜地得益于上人的禅力和龙象般的威仪,清静之地常有凤凰身影显现。上人每日在此巡行,尽管风雨磨损,但依然保持着修行的专注。诗人感慨时间流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今已是甲子之年,不知当初种下的花是否已结果。

最后,诗人表达了自己的尘世烦恼,希望能追随上人进入清凉世界,视此图与树为幻象,言语难以尽述。他欣赏完画作后,告别弟子,独自吟诗,落叶飘零,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寓言般结束。整首诗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一个修行者的禅境,富有哲理和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