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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水不可厉,兹山讵能排

清 · 屠寄
孟冬滞寒雨,弭棹苍江隈。
湓流忽雷呴,圆渊若云回。
水落沙渚出,气肃霜柯摧。
虎牙嵥竖起,荆门阙竦开。
溟濛远岩失,泐嵼曾厓颓。
兹水不可厉,兹山讵能排
巴梁藉紟带,荆郢冯崔巍。
在德信作固,逆理翻为灾。
田戎与任满,覆车使人哀。
铁䨑亦易断,浮桥已成灰。
桓桓岑吴功,画像悬云台。
清时外户辟,岛夷重译来。
市舶恣径复,津吏不顾猜。
空潬隐战舰,古辟夷草莱。
军府辍右盼,羁旅徒心痗。
短歌苦促迫,闻者姑裴。
窃比《剑阁铭》,愧非孟阳才。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诗人屠寄在孟冬时节遭遇连绵寒雨,停船于苍茫江边的虎牙潬,遥望荆门,心中充满感慨。诗人通过描绘江流的汹涌、深渊的回旋,展现了自然的力量。沙洲露出水面,霜冻使树木折断,虎牙山峥嵘耸立,荆门豁然开朗。远处的山峦在雨雾中模糊不清,险峻的崖壁似乎也在倾颓。诗人感叹此水难以驾驭,此山难以攀登,暗示世事艰难。

他以巴梁、荆郢的稳固比喻道德和秩序的重要性,指出违背常理会导致灾难,如田戎与任满的覆辙令人痛惜。接着,诗人提及古代英雄如岑、吴的功绩,他们的画像被供奉在云端的高台,象征着清平盛世的到来。然而,市井贸易繁荣,官员不再警惕,战舰隐藏在空旷处,边境荒芜。

诗人寓居异乡,感到疲惫,只能借短歌抒发内心苦闷,自比剑阁铭的作者,遗憾自己并非孟阳那样的才子。整首诗情感深沉,既有对自然景观的描绘,也融入了对历史与现实的反思,表达了诗人的忧患意识和个人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