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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看水中凫,不及鹤胫长

宋 · 文天祥
媻姗三尺躯,举止如不扬。
瞻视照肝胆,音吐何琅琅。
君看水中凫,不及鹤胫长
昔闻夔怜蚿,未闻一足僵。
万物各自适,形色安足量。
子言良有理,与子持酒浆。

注释

媻姗:形容步态迟缓。
不扬:不显眼,不突出。
瞻视:注视,凝视。
肝胆:比喻真心实意。
琅琅:形容声音清脆响亮。
凫:野鸭。
鹤胫:鹤的腿。
夔:古代传说中的一足神兽。
蚿:一种长虫,这里泛指小动物。
僵:僵硬,不能活动。
各自适:各自适应自己的环境。
形色:形态和颜色。
良有理:确实有道理。
持:拿,端。
酒浆:酒。

翻译

她身材娇小,举止并不张扬。
目光如炬,言语清晰响亮。
你看那水中的野鸭,脚不如鹤长。
从前听说夔爱蚿,但从没听说独脚会僵硬。
万物各有所适,形态颜色何必衡量。
你说得很有道理,让我们共饮美酒。

鉴赏

此诗描绘一位身躯矮小、行动不扬的士人,其举止却如同高贵之姿,给人一种内在的光芒。通过“瞻视照肝胆”可见其心性纯正,如同能洞察他人心肺。而“音吐何琅琅”则形容其言谈和雅,像美妙的音乐一般。

诗中借“君看水中凫,不及鹤胫长”之句,虽身材不及他人,却自有其独特之处。古时夔、蚿皆为畸形之物,昔日闻说有人怜悯它们,但未曾听闻有人对残疾者视若无睹。这表达了诗人对于一切生命都能各自适性,不必强求外在完美的态度。

最后,“万物各自适,形色安足量。子言良有理,与子持酒浆”则是诗人对于刘矮跛相士的赞赏与邀约共饮之意,认为其言论合乎道理,愿与之共同享受生活的美好。

整首诗通过对比和借物喻人的手法,展现了诗人深刻的人生观念,以及对于朋友的真挚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