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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鱼哭处风萧瑟,声乱白杨谁忍闻

明末清初 · 屈大均
为君歌弹歌,亲死不葬哀如何。
桐棺暴露亦已久,越王台下乌鸢多。
飞土可怜汝孝子,二人封树无蒿里。
主丧未敢脱衰裳,日向黄肠泪如水。
十数年来栖炎方,先人宅兆怀钱唐。
归祔松楸遂丘首,精灵相逐佳城旁。
崔瑗张霸阙遗令,止葬岂可依他乡。
陈寿不归遭贬斥,知君及早事窀穸。
裂书昔感故人心,推辇今蒙谁氏力。
惠阳太守真申屠,归善令公亦范式。
教营高燥赠多金,高义云天安有极。
秋凉首路出台关,舒卷悲旌向北还。
如堂定筑南屏上,物土依稀天竺间。
我昨营坟已襄事,会当庐墓长憔悴。
死作乌雏更断肠,生为猿子空悲泪。
白马素车难送君,微茫望断西湖云。
皋鱼哭处风萧瑟,声乱白杨谁忍闻

鉴赏

这首诗是明代末期至清代初期诗人屈大均所作的《送季子扶两尊人灵柩归葬钱唐》。诗中以沉痛的笔触描绘了主人公季子在亲人去世后,独自承担起安葬双亲的重任,历经艰辛将灵柩送回故乡钱塘(今杭州)安葬的过程。

诗开篇即以“为君歌弹歌”引出主题,表达了对季子孝行的赞颂和对其艰难处境的同情。接着描述了桐棺暴露于荒野,越王台下乌鸦成群的凄凉景象,以此渲染出一种悲凉的氛围。通过“飞土可怜汝孝子”一句,诗人强调了季子作为孝子的不易与伟大。

诗中提到“二人封树无蒿里”,暗示了季子在安葬父母时的孤独与艰难。接着,诗人描绘了季子在主丧期间的哀伤,以及他多年漂泊在外,思念家乡与先人的痛苦心情。最终,季子决定将父母安葬在故乡,体现了他对家族传统的尊重和对故乡的深情。

诗中还提到了历史上的两位忠臣——崔瑗和张霸,他们遵守礼制,选择在故乡安葬,这与季子的行为形成呼应,进一步强调了季子行为的高尚与传统价值的传承。

最后,诗人感慨于季子的孝行,表达了对他的敬仰之情,并预祝他在归葬后能获得安宁。整首诗情感深沉,语言凝练,展现了诗人对孝道的深刻理解和对人物命运的深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