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暮北一旋转,有若天轮回地轴
出处:《捒中大风雨歌》
清末民国初 · 陈肇兴
昨夜狂台振林木,千声万声动岩谷。
横吹黑雨卷山来,飞洒如麻乱相扑。
鞭策百怪驱蛟龙,雷公雷母纷相逐。
半空纯是金甲声,时有赤虬飞贴肉。
使风挟雨雨倒吹,驾雨助风风更速。
朝南暮北一旋转,有若天轮回地轴。
十围杉楠摧作薪,万丛梨柿散如雹。
汹汹波浪天外来,顷刻平地为川渎。
东邻才报流麦田,西舍还闻破茅屋。
野水平添七尺高,涨痕遥没千畦绿。
黄云满地抽针芽,馀粒但供乌雀啄。
诘朝雨止风亦停,乡村十家九家哭。
一春无雨苗不滋,今兹雨多反杀谷。
田头轧轧连耞鸣,但有滞穗无圆粟。
老农垂泪前致辞,乞减半租救饘粥。
里胥下状来催租,悉赋输将苦不足。
输官不足还卖田,稻田虽废砚田赎。
舌耕笔耒几多年,岁岁阴阳无愆伏。
满城风雨供啸歌,有田不如无田乐。
横吹黑雨卷山来,飞洒如麻乱相扑。
鞭策百怪驱蛟龙,雷公雷母纷相逐。
半空纯是金甲声,时有赤虬飞贴肉。
使风挟雨雨倒吹,驾雨助风风更速。
朝南暮北一旋转,有若天轮回地轴。
十围杉楠摧作薪,万丛梨柿散如雹。
汹汹波浪天外来,顷刻平地为川渎。
东邻才报流麦田,西舍还闻破茅屋。
野水平添七尺高,涨痕遥没千畦绿。
黄云满地抽针芽,馀粒但供乌雀啄。
诘朝雨止风亦停,乡村十家九家哭。
一春无雨苗不滋,今兹雨多反杀谷。
田头轧轧连耞鸣,但有滞穗无圆粟。
老农垂泪前致辞,乞减半租救饘粥。
里胥下状来催租,悉赋输将苦不足。
输官不足还卖田,稻田虽废砚田赎。
舌耕笔耒几多年,岁岁阴阳无愆伏。
满城风雨供啸歌,有田不如无田乐。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一场猛烈的风雨景象,以生动的笔触展现了自然力量的狂暴。诗人通过"昨夜狂台振林木,千声万声动岩谷"开篇,形象地刻画了风雨摇撼树木和山谷的场景。接着,"横吹黑雨卷山来,飞洒如麻乱相扑"运用比喻,形容风雨如黑雨般倾泻,犹如密集的麻点互相碰撞。
诗人进一步描绘风雨中的雷电交加,"鞭策百怪驱蛟龙,雷公雷母纷相逐",赋予风雨神话色彩,显示出其震撼人心的力量。风雨的肆虐导致"十围杉楠摧作薪,万丛梨柿散如雹",破坏力巨大。农民的生活也受到影响,"东邻流麦田,西舍破茅屋","野水平添七尺高",反映出风雨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然而,这场风雨并未带来丰收,反而可能造成减产,"一春无雨苗不滋,今兹雨多反杀谷",田间只剩下"滞穗无圆粟"。农民们哀求减免租税,"乞减半租救饘粥",但现实却是"里胥催租苦不足",甚至逼得他们不得不变卖家产。诗人感慨"有田不如无田乐",表达了对社会不公和农民困境的同情。
整首诗以风雨为载体,寓言式的叙述方式揭示了自然灾害与人民生活的紧密联系,以及社会矛盾的尖锐,具有强烈的现实主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