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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千岁藤,相依久缠绵

宋末元初 · 方一夔
恶木生高冈,枝疏上指天。
雨露非有私,蟠踞几何年。
荛子寝其下,山鸟栖其巅。
匠石过不睨,生理得自全。
皮为野火烧,根为蝼蚁穿。
空中不足恃,一朝踣而颠。
上有千岁藤,相依久缠绵
树犹不自保,尔藤何足怜。

鉴赏

这首诗以“恶木”为题,通过描绘一棵生长在高冈上的恶木,展现了自然界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诗人以“恶木”自喻,表达了对自身处境的感慨与反思。

首句“恶木生高冈,枝疏上指天”,描绘了恶木生长在高处,枝条稀疏却直指苍穹的景象,象征着即使身处逆境,也要坚韧不拔地追求向上。接着,“雨露非有私,蟠踞几何年”,指出自然界的恩惠并非偏爱某物,暗示了恶木虽身处恶劣环境,但也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时间。

“荛子寝其下,山鸟栖其巅”,描述了恶木下有樵夫休息,山顶有山鸟栖息,展现了生命之间的相互依存。然而,“匠石过不睨,生理得自全”,说明即使是技艺高超的工匠也未注意到这棵恶木,但它依然自在地生长,体现了生命的顽强。

接下来,“皮为野火烧,根为蝼蚁穿”,描绘了恶木遭受火灾和虫害的摧残,象征着人生的苦难与挫折。最后,“空中不足恃,一朝踣而颠”,指出恶木无法依靠空中的支撑,最终倒下,寓意着即使再坚强的生命,也终将面对不可避免的衰败。

“上有千岁藤,相依久缠绵”,描绘了恶木与千年藤蔓相伴,共同经历了漫长岁月,象征着友谊或情感的长久。然而,“树犹不自保,尔藤何足怜”,诗人感叹即使连相伴的藤蔓也无法保护恶木免受命运的摧残,表达了对生命脆弱性的深刻洞察。

整首诗通过对“恶木”的描绘,展现了自然界中的生存法则,以及对人生无常、命运多舛的深刻思考。诗人借“恶木”自喻,表达了对自身命运的感慨与对生命意义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