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律不吕自中节,非夔非襄谁传宗
宋 · 曾丰
坐曹在西退食东,一间然尔万不同。
彼无乃俗饱吾聒,此不胜幽醒我聪。
不律不吕自中节,非夔非襄谁传宗。
意其金沙澒磅礴,否则银汉鍧穹窿。
开窗即之辨所以,老松不受风所攻。
松莫之禦非自暴,风无所争不相容。
二者无心一有感,自然成声关大通。
混沌之窍君之耳,松风触处天机融。
声之真者非固有,况复流归形似中。
潺潺㶁㶁盖其似,得真忘似君新功。
更收吾耳听以气,一扫从前真似空。
彼无乃俗饱吾聒,此不胜幽醒我聪。
不律不吕自中节,非夔非襄谁传宗。
意其金沙澒磅礴,否则银汉鍧穹窿。
开窗即之辨所以,老松不受风所攻。
松莫之禦非自暴,风无所争不相容。
二者无心一有感,自然成声关大通。
混沌之窍君之耳,松风触处天机融。
声之真者非固有,况复流归形似中。
潺潺㶁㶁盖其似,得真忘似君新功。
更收吾耳听以气,一扫从前真似空。
注释
坐曹:办公。退食:退下来吃饭。
俗饱:世俗的满足。
聒:嘈杂。
幽醒:清静。
聪:听力敏锐。
中节:合乎节奏。
夔:古代传说中的音乐大师。
襄:助夔的音乐家。
金沙:金沙江。
澒磅礴:浩荡。
银汉:银河。
鍧穹窿:轰鸣。
老松:老松树。
风所攻:风的侵袭。
自暴:自我暴露。
相容:相互容纳。
大通:大道相通。
混沌之窍:混沌世界的洞口。
触处:到处。
潺潺㶁㶁:流水声。
新功:新的领悟。
以气:用气息。
真似空:真假皆空。
翻译
我在西边办公,退下来就向东边用餐,看似简单,实则千差万别。他们可能世俗,使我心烦;这里却能清静,使我耳聪。
无需遵循规矩,自然合宜,没有夔和襄那样的人,谁能传承正道。
或许是金沙江水浩荡,或许如银河轰鸣,各有其独特之处。
打开窗户就能分辨,老松屹立,不畏风的侵袭。
松树无心抵御,不是自我暴露,而是风无法侵犯它的空间。
两者无心,一旦触动,自然发声,与大道相通。
你的耳朵就像混沌世界的洞口,松风触碰,蕴含天机。
真正的声音并非天生就有,更何况是流动变化的形态。
流水潺潺,仿佛相似,但你新悟得的是忘记相似,追求真实。
再用我的耳朵倾听,以气韵感受,从前的真假观念被一扫而空。
鉴赏
这首宋代诗人曾丰的《南康刘尉于厅事之东开轩曰清濑》描绘了南康县令在官署东侧建起的轩馆,取名"清濑",意在捕捉轩前老松的自然之声。诗人通过描述坐曹办公与退食休息时的不同感受,表达了对松涛声韵的赞赏。他认为这种声音不拘律吕,却合乎自然节奏,非出自夔、襄这样的音乐大师,而是天地间浑然天成的大音。他进一步指出,松风声的真谛并非固有,而是流动变化中的自然形态,潺潺流水般的松涛声让人仿佛置身于天籁之中。
诗人强调,真正的声音来自内心,而非外在形式,只有用心聆听,才能去除杂念,达到一种空灵的境界。他鼓励读者以气聆听,将过去的嘈杂声音一扫而空,体验到松风带来的清新与宁静。整首诗以松风为媒介,探讨了自然与心境的交融,以及听觉艺术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