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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如我心,与运随转侧

明 · 成鹫
昔有拂袖人,遗我袖中石。
盈袖琥珀光,出袖鹅黄色。
浣手方拜嘉,肃客虚前席。
馀生久索居,介友来三益。
静贮称幽閒,谛观永无射。
尘根渐以空,面目差可识。
鬼斧斲嶙峋,蜂房攒薄蚀。
嵚岑嵌太虚,磊砢削绝壁。
月落天根净,水清云脚直。
点缀石蒲清,掩映山烟碧。
愿从生公游,顽心契禅寂。
愿上米家船,奇形慊坚癖。
不愿随女娲,补天效神力。
不愿逢五丁,凿山启蚕僰。
不愿宋人愚,燕石徒衒饰。
不愿卞生痴,怀宝自贻戚。
相期携手归,劳生谢形役。
胡然中道捐,飙风来自北。
家无担石储,门有车马客。
儿童少所见,惊趋迎棨戟。
鸡犬少所见,飞走遵蓬棘。
枯禅正下床,自蹑双蜡屐。
左手结绳枢,右手招良觌。
珍重谷城公,韬光倚檐隙。
焉知排闼人,乃是朝天客。
入门周四顾,注目中唐甓。
问客何所来,问客何所索。
客言来所来,客言索所索。
私赏顽石顽,请以金钱易。
野人不识钱,惟知畏三尺。
仓皇违古欢,缱绻不能释。
良晤难久淹,前期宁再得。
陈迹当乖分,神交讵悬隔。
君心如我心,与运随转侧
磨涅防磷缁,永言保坚白。

鉴赏

这首诗是明代诗人成鹫创作的《爱石为达官索去诗以送之》。诗中描绘了诗人对一块石头的深厚情感,以及这块石头被权贵索去后的复杂心情。

诗的开头“昔有拂袖人,遗我袖中石”描绘了诗人得到这块石头的经过,仿佛是偶然间在袖中发现了一件珍贵之物。接着,“盈袖琥珀光,出袖鹅黄色”描述了石头的颜色和光泽,暗示其独特之处。诗人对这块石头的珍视之情溢于言表:“浣手方拜嘉,肃客虚前席”,他以恭敬的态度对待它,并邀请客人坐在面前,显示出石头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

“馀生久索居,介友来三益”表达了诗人孤独的生活状态,而石头的到来为他带来了友谊的慰藉。诗人将石头视为“幽閒”的伴侣,通过“谛观永无射”强调了他对石头的细致观察和深刻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头似乎也成为了诗人精神世界的一部分,使他的心灵得以净化:“尘根渐以空,面目差可识”。

接下来的几句“鬼斧斲嶙峋,蜂房攒薄蚀”描绘了石头的形状和纹理,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诗人进一步赞美石头的形态:“嵚岑嵌太虚,磊砢削绝壁”,并将其与自然界的其他元素相联系,如“月落天根净,水清云脚直”。石头周围环境的描写,如“点缀石蒲清,掩映山烟碧”,进一步强化了诗人对这块石头的喜爱之情。

最后,诗人表达了希望与石头共游的愿望,以及对石头独特魅力的欣赏:“愿从生公游,顽心契禅寂。愿上米家船,奇形慊坚癖”。同时,诗人也反思了自己对石头的执着是否过于狭隘,是否应该像女娲、五丁、宋人、卞生那样追求更广阔的天地:“不愿随女娲,补天效神力。不愿逢五丁,凿山启蚕僰。不愿宋人愚,燕石徒衒饰。不愿卞生痴,怀宝自贻戚”。

诗的结尾部分表达了诗人对石头命运的感慨,以及与石头之间超越物质层面的精神连接:“相期携手归,劳生谢形役。胡然中道捐,飙风来自北。家无担石储,门有车马客。儿童少所见,惊趋迎棨戟。鸡犬少所见,飞走遵蓬棘。枯禅正下床,自蹑双蜡屐。左手结绳枢,右手招良觌。珍重谷城公,韬光倚檐隙。焉知排闼人,乃是朝天客。入门周四顾,注目中唐甓。问客何所来,问客何所索。客言来所来,客言索所索。私赏顽石顽,请以金钱易。野人不识钱,惟知畏三尺。仓皇违古欢,缱绻不能释。良晤难久淹,前期宁再得。陈迹当乖分,神交讵悬隔。君心如我心,与运随转侧。磨涅防磷缁,永言保坚白。”

整首诗通过对石头的细腻描绘和诗人情感的深入挖掘,展现了诗人对自然之美的热爱,以及对生活态度的思考。诗中既有对物质世界的反思,也有对精神世界追求的表达,体现了诗人独特的审美情趣和哲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