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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兹七八月,一旱乃如此

宋末元初 · 方回
今年五月梅,昼夜雨不止。
及兹七八月,一旱乃如此
古言了无验,社公饮旧水。
岂其世俗移,难复论常理。
里门分内竟,谁记戊与己。
诘朝始霢霂,渐作霈然喜。
破靴行荒园,沙泥濡足指。
蕉扇戴头归,声类钓蓬底。
有田谷不登,无田吾何耻。
荷锄莳蔬者,告谓土润咫。
芙蓉一二开,红蓼乱纷委。
木落楼阁出,风物甚清美。
偶兹樽酒具,小醉亦可尔。
土木愚顽姿,颓然隐吟几。
天地万古悠,微躯一稊蚁。
区区曷足云,后当知此士。

翻译

今年五月梅雨连绵不断。
到了七八月,却干旱得如此厉害。
古人的话似乎不再应验,土地神喝着陈年老水。
难道是世道变化,难以按常规来理解。
乡村里巷的界限分明,谁还记得戊己年的往事。
干旱终于结束,开始下起小雨,让人欣喜。
穿着破靴在荒芜的园子里行走,泥土弄湿了脚趾。
手持芭蕉扇回家,声音像渔夫在船篷下说话。
有田地的人担心收成不好,无田的我有何羞耻。
扛着锄头种菜的人告诉我说,土壤湿润就在眼前。
荷花开了几朵,红色的蓼草散乱地铺满地。
树木凋零,楼阁显露,景色清新美好。
偶尔饮酒,小酌一番也足够惬意。
我如同木讷之人,独自默默吟唱。
生命短暂如微尘,相对于天地永恒,我只是一粒尘埃。
这些小事不足挂齿,但后人会记住这样的我。

注释

梅:梅雨季节。
社公:土地神。
霢霂:小雨。
土润咫:土壤湿润就在眼前。
芙蓉:荷花。
红蓼:一种红色的草。
楼阁:建筑物。
万古悠:时间的长久。
区区:微不足道。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一位诗人在特定时节的生活状态和内心感受。开篇便描述了连续降雨与干旱交替的情景,反映出自然界的不可预测性,也象征着社会动荡和个人命运的无常。接着,诗人提到“古言”和“社公饮旧水”,表达了一种对传统和恒久不变事物的向往。

在接下来的部分,诗人描写了自己对于时间流逝的感受,以及对过去记忆的怀念。他们走进荒废的园中,脚步声响起,扇子上的声音如同钓鱼的声音,这些细节都透露出一种孤寂与淡泊的情绪。

诗人还提及了田间的劳作和收获,以及对土地肥沃的感激。芙蓉花开,红蓼乱生,是自然界生机勃勃的一种写照。而“木落楼阁出,风物甚清美”则是对环境之美的赞叹。

最后,诗人在酒边书写,表达了一种小醉后的自得其乐。通过土木愚顽姿的形象,他们展现了自己内心的平和与宁静。诗篇末尾,以天地万古悠久比喻微躯之身,如同一只稊蚁,表达出人生渺小却又自有一番超然物外的情怀。

总体而言,这首诗通过对自然界的观察和个人生活状态的反映,展现了一种超脱世俗、回归自然的生活态度,同时也流露出诗人对于传统价值的怀念和个人命运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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