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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夜不能寐,揽衣步前楹

明 · 杨士奇
中夜不能寐,揽衣步前楹
员灵肃清穆,凉风飒以兴。
秋虫亦何悲,流响于阶庭。
徘徊感节变,绵绵忧思生。
四时掷人去,忽如流电惊。
立身庶及时,僶勉苦无成。
窃愁盛年迈,将与秋草并。
念之不得言,俛默伤我情。

鉴赏

这首诗是明代诗人杨士奇所作的《杂诗三首赠陆伯阳》的第一首。诗中描绘了诗人深夜难眠,独自在前楹散步的情景。通过环境的描写和内心情感的抒发,展现了诗人对时光流逝、生命易逝的感慨以及对自身未能及时成就一番事业的忧虑。

首句“中夜不能寐,揽衣步前楹”点明了时间是在深夜,诗人无法入眠,披衣而起,在前楹处徘徊。接着,“员灵肃清穆,凉风飒以兴”描绘了一幅清冷寂静的画面,凉风吹拂,营造出一种肃穆的氛围。诗人通过自然界的景象,映射出自己内心的孤独与沉思。

“秋虫亦何悲,流响于阶庭”一句,诗人将自己比作秋虫,虽有悲鸣,却也无力改变季节更迭的事实。这不仅是对自然界现象的描述,也是对自己人生境遇的隐喻。接下来,“徘徊感节变,绵绵忧思生”直接表达了诗人面对时间流逝、生命易逝的深深忧虑。

“四时掷人去,忽如流电惊”进一步强调了时间的不可逆转和生命的短暂。诗人感叹四季更替如同闪电般迅速,让人措手不及。这种对时间的敏感和对生命价值的思考,体现了诗人深刻的哲学洞察力。

最后,“立身庶及时,僶勉苦无成。窃愁盛年迈,将与秋草并”表达了诗人对于把握时机、追求成就的渴望,但又因努力未果而感到遗憾。他担心自己正值壮年,却未能有所作为,将来只能像秋天的衰草一样默默无闻。

“念之不得言,俛默伤我情”则收束全诗,诗人内心的复杂情感难以言表,只能低头沉默,这份沉默中蕴含着深深的自责和无奈。

整首诗情感真挚,语言质朴,通过对自然景象的细腻描绘和内心情感的深刻挖掘,展现了诗人对生命意义的深思和对自我价值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