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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此语愤填膺,不可胜诛空太息

元 · 许有壬
霜馀溪湍息奔斗,农隙维时梁可构。
往来恐有病涉人,官著恒规谁敢后。
邑胥承帖来乡里,乡民见胥如见鬼。
督材斩木到丘垄,致期视成殴妇子。
人未安行力已疲,冬无旨蓄鸡先死。
田家鸡尽诚可哀,邑宰旦夕行桥来。
吁嗟此役本为利,谁知为害翻百倍。
老癃伛偻诉且泣,莫遣吏监民自力。
治贪问瘼乃吾事,去甚痛惩尤所急。
老癃又言官试听,今日所知百无一。
我闻此语愤填膺,不可胜诛空太息
安得落落寰区间,尽是龚黄二千石。

鉴赏

这首元代许有壬的《行建德县民有诉作桥罹害者作徒杠行》描绘了乡村百姓在修建桥梁过程中遭受的苦难。诗中首先写到溪流结冰后,农闲时节本应是修桥的好时机,然而工程却带来诸多问题。桥梁建设可能影响村民健康,官员制定的规则让百姓不敢怠慢,但执行过程中胥吏的苛刻和暴力使得民力疲惫不堪。冬天食物储备不足,连鸡都因饥饿而死,反映出民生凋敝。

诗人对这种劳役之苦深感同情,感叹本意是为百姓谋福利的工程,却反而带来百倍之害。老弱病残的村民哭诉不止,请求不要让官吏过度干预,强调治理腐败、体恤民瘼的重要性。诗人对于官场的贪婪和不作为感到愤怒,希望天下能有更多的清官如龚遂、黄霸那样,真正造福于民。

整首诗通过生动的细节和鲜明的情感表达,揭示了当时社会中官府施政不当给百姓带来的痛苦,展现了诗人关注民生疾苦的高尚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