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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藉南窗逃蕴暑,西山松竹不堪过

宋 · 米芾
招魂听我楚人歌,人命由天天奈何。
昔感松醪聊堕睫,今看麦饭发悲哦。
长沙论直终何就,北海伤豪忤更多。
曾藉南窗逃蕴暑,西山松竹不堪过

鉴赏

这首挽诗,以哀婉之调,悼念苏东坡。开篇“招魂听我楚人歌”,以楚地之歌起兴,引出对逝者的怀念与哀思。接着“人命由天天奈何”一句,将人命的脆弱与命运的无常,以天道难测的无奈表达出来。

“昔感松醪聊堕睫,今看麦饭发悲哦。”回忆往昔,苏东坡曾因酒而感怀,泪眼模糊;如今,面对他的离去,只能以麦饭寄托哀思,悲从中来。这种对比,既是对逝者生前风范的追忆,也是对生命短暂、世事无常的感慨。

“长沙论直终何就,北海伤豪忤更多。”这里引用了两个典故,长沙论直,指苏轼在长沙时的正直不阿;北海伤豪,可能暗指苏轼在北海时的豪情壮志。这两句表达了对苏轼人格魅力和精神追求的肯定,同时也流露出对其遭遇不公的惋惜。

“曾藉南窗逃蕴暑,西山松竹不堪过。”最后两句,通过描述苏轼曾在炎夏中避暑于南窗之下,以及后来无法再经受西山松竹的考验,隐喻了苏轼一生虽历经风雨,最终却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整首诗情感深沉,哀而不伤,是对苏轼人生的一种深刻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