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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心自笑才华尽,扪腹其如倔强何?二祖历宗恩养士,几人吟咀泪痕多?

明末清初 · 钱谦益
孤臣泽畔自行歌,烂熳篇章费折磨。
似隐似俳还似谶,非狂非醉又非魔。
呕心自笑才华尽,扪腹其如倔强何?二祖历宗恩养士,几人吟咀泪痕多?

鉴赏

这首诗由明末清初的文人钱谦益所作,名为《吟罢自题长句拨闷二首(其一)》。钱谦益在诗中以孤臣自比,身处困境之中,内心情感复杂,既有对才华的自我嘲笑,又有对命运倔强的抗争。

首联“孤臣泽畔自行歌,烂熳篇章费折磨”,描绘了诗人独自一人在水边吟唱的情景,他的诗歌创作过程充满了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这里的“泽畔”象征着诗人的孤独处境,“自行歌”则表达了他虽处逆境仍坚持自我表达的精神。

颔联“似隐似俳还似谶,非狂非醉又非魔”,进一步揭示了诗人创作时的心境。他既像是隐士,追求心灵的宁静与超脱;又像是俳优,通过幽默与讽刺来表达对现实的不满;同时,他的作品中也蕴含着预言般的暗示(“似谶”),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命运或变革。而“非狂非醉又非魔”则表明,尽管他的表现形式多样,但并非真正的疯狂、醉酒或是邪魔,而是有着深刻的思想内涵和对社会的批判意识。

颈联“呕心自笑才华尽,扪腹其如倔强何?”表达了诗人对自己才华的反思与无奈。他自嘲地笑自己的才华似乎已耗尽,面对生活的种种不公和困境,即使内心充满倔强,却也感到无力改变现状。这里的情感既沉重又复杂,既有对个人命运的哀叹,也有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洞察。

尾联“二祖历宗恩养士,几人吟咀泪痕多?”将话题转向历史与文化,提到古代的圣贤(“二祖历宗”)如何培养士人,而今有多少人在吟诵他们的作品时,心中充满了泪水。这不仅是对过去辉煌文化的怀念,也是对当下士人精神状态的反思,暗含了对时代变迁、文化传承与个人命运之间关系的思考。

整体而言,这首诗展现了钱谦益在特定历史时期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以及他对个人才华、命运、社会现实和文化传承的深刻思考。通过丰富的意象和情感层次,展现了诗人复杂而丰富的情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