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入穆陵关皆山石崩沙北风尘起行人良苦因作
宋末元初 · 陆文圭
大风北来沙触面,行人咫尺不相见。
寒日无光天地晦,一似项刘睢水战。
四山确荦路摧车,涧壑涓流长一线。
土檐烟突两三家,鬼貌鹄形何物变。
葛卢牛语谁能别,公冶禽言难复辨。
古磁浊酒时招饮,破瓮酸齑聊自荐。
吾闻临菑称钜丽,十二山河据形便。
姑尤聊摄旧提封,夷吾小白初营建。
三归反坫侈国中,九合衣裳出幽鄄。
孟姜洵美共翱翔,稷下群游逞雄辩。
盛衰气脉不可测,往来今古更相禅。
干戈流徙人物换,水火崩腾陵谷转。
会使雍门重感慨,无复苏秦昔誇羡。
山东负海犹如此,六合茫茫难睹遍。
安得长剑倚白云,手抉狂飙清九县。
寒日无光天地晦,一似项刘睢水战。
四山确荦路摧车,涧壑涓流长一线。
土檐烟突两三家,鬼貌鹄形何物变。
葛卢牛语谁能别,公冶禽言难复辨。
古磁浊酒时招饮,破瓮酸齑聊自荐。
吾闻临菑称钜丽,十二山河据形便。
姑尤聊摄旧提封,夷吾小白初营建。
三归反坫侈国中,九合衣裳出幽鄄。
孟姜洵美共翱翔,稷下群游逞雄辩。
盛衰气脉不可测,往来今古更相禅。
干戈流徙人物换,水火崩腾陵谷转。
会使雍门重感慨,无复苏秦昔誇羡。
山东负海犹如此,六合茫茫难睹遍。
安得长剑倚白云,手抉狂飙清九县。
注释
咫尺:形容距离极近。晦:昏暗。
公冶:古代传说中的能言之鸟。
破瓮:破旧的陶罐。
姑尤:暂且、姑且。
三归:古代诸侯朝见天子的礼仪。
九合:多次会盟。
孟姜:古代美女名。
稷下:战国时期齐国的学术中心。
干戈:兵器,代指战争。
长剑:象征力量和正义。
翻译
强风吹来,沙尘满面,行人近在咫尺却难以相见。寒冷的阳光没有光泽,天地昏暗,仿佛当年项羽和刘邦在睢水激战。
山路崎岖,车辆难行,山谷间的小溪像细线般蜿蜒。
稀疏的房屋,烟囱冒出炊烟,不知何处变化出鬼怪般的景象。
牛叫声和鸟鸣声难以分辨,古老的磁器和浊酒常用来邀请朋友共饮。
破旧的瓮中酸菜,权作自我安慰的菜肴。
听说齐都临淄壮丽非凡,十二座山河因其地势而显威严。
姑且在此暂居,像管仲小白那样开始建设。
国家的奢华风气在宫廷中盛行,诸侯会盟的衣裳出自幽鄄。
孟姜女美貌,稷下学宫群雄争辩。
世事盛衰难以预料,古今交替,如同禅让一般。
战争频繁,人事更迭,山水变换,令人感慨。
即使如雍门这般感慨,也无法再有秦朝的繁华。
山东之地背靠大海,广阔无垠,难以尽览。
如何才能手持长剑,倚立白云,清理九天的混乱风云。
鉴赏
这首诗描绘了北方穆陵关一带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历史沧桑。诗人以大风卷起沙尘,遮天蔽日的景象开篇,形象地展现了行人的艰难处境。接着,诗人通过“寒日无光天地晦”和“四山确荦路摧车”的描述,渲染了阴沉压抑的氛围,仿佛重现了楚汉争霸时的激烈战斗场景。
诗人又借“涧壑涓流长一线”和“土檐烟突两三家”的画面,勾勒出荒凉而偏僻的山村景象,暗示世事变迁。接下来,他提及历史典故,如齐桓公小白的崛起与春秋战国时期的学术繁荣,以此寓言盛衰兴替之理。
诗的后半部分,诗人感叹历史的流转,人事的更迭,以及战争带来的破坏,如“干戈流徙人物换”、“水火崩腾陵谷转”。最后,诗人以“会使雍门重感慨,无复苏秦昔誇羡”表达了对过往繁华的怀念,以及对眼前困境的无奈。
整首诗语言凝练,情感深沉,通过对自然景观和历史典故的交织,展现了作者对时代变迁的深刻洞察和对个人命运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