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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宵星堕瓦,徒兴哲人恤

明 · 程敏政
文皇中兴初,吉士谁第一。
侃侃忠文公,抱此金玉质。
官衔应列宿,讲读近清跸。
平生愧媕婀,不复计行尼。
西曹曾几时,入秉太史笔。
仁考适更化,四海期绍述。
仰兹尧舜主,或恐有遗失。
伏阙陈忠言,激烈动霜日。
不惧犯旒扆,诚愿甘斧锧。
峨冠者何人,却走仍汗栗。
继圣数矜容,恩泽亦洋溢。
经帏资辅导,词苑乐閒逸。
荏苒双鬓班,老大更岁律。
岩岩大司成,宠命一朝出。
诸生得耆俊,奋志起经术。
云谁干政机,所欲在私昵。
古廉匪今士,危谗势相嫉。
青衿争代死,白日可屈膝。
过眼风涛平,砥柱高崒嵂。
乞身一再疏,兴与归鸟疾。
故庐西江浒,安坐理参术。
天胡产若人,不遣位丞弼。
一宵星堕瓦,徒兴哲人恤
恭惟忠节祠,冠佩凡六七。
公来居其间,屈指难甲乙。
岁时荐蘋藻,生气俨在室。
遥遥东阳峰,水上深更密。
仁者多后贤,兹事可前必。
宿草春菲菲,宰木秋瑟瑟。
中有恤典碑,千载腾茂实。

鉴赏

这首明代程敏政的《国子祭酒古廉先生李忠文公哀挽》是一首悼念忠文公李公的挽诗,表达了对李公高尚品德和忠诚精神的敬仰。诗中首先赞扬了李公在文皇中兴时期的地位和贡献,称其为“吉士第一”、“忠文公”,品质如金玉。他官高位显,接近皇帝,但始终保持谦逊,不愿趋炎附势。

诗中提到李公曾掌管太史之职,仁德改革之际,他期望能继承并发扬光大。他对国家的忠诚激昂慷慨,即使面临危险,也愿意为国捐躯。诗人以峨冠者的反应对比,强调李公的威望和影响力。李公在教育上也有卓越贡献,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才。

然而,诗中也揭示了当时政治环境的复杂,权臣偏爱私人,廉洁之士受到排挤。李公虽有退隐之心,但仍关心国事,希望能有贤能之人辅佐。他的去世让人心痛,但他的精神如同砥柱,永立不倒。

最后,诗人表达了对李公身后哀荣的感慨,以及对后世效仿其仁德的期待。整首诗情感深沉,语言凝练,充分展现了对李忠文公的崇敬和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