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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马行

清 · 林则徐
生驹不合烙宫印,服皂乘黄气先尽。
千金一骨死乃知,生前谁解怜神骏。
不令鏖战临沙场,长年驿路疲风霜。
早知局促颠连有一死,恨不突阵冲锋裹血创。
夜寒厩空月色黑,强起哀鸣苦无力。
昔饥求刍恐不得,今纵得刍那能食。
圉人怒睨目犹侧,欲卖死皮傥酒直。
马今垂死告圉人,尔之今日吾前身。

鉴赏

这首诗是清代诗人林则徐所作的《病马行》,通过对病马的描绘,寄寓了对自身命运的感慨和对社会不公的批判。首句“生驹不合烙宫印”,揭示了马儿因未被皇家选中而命运多舛,暗示了诗人的怀才不遇。接着,“服皂乘黄气先尽”表达了马儿年老力衰,曾经的雄姿不再。“千金一骨死乃知”暗指其价值被忽视,死后才被人惋惜。

“生前谁解怜神骏”表达出马儿生前无人理解其才能的孤独与无奈,与“不令鏖战临沙场”形成对比,痛惜其未能在战场上展现英勇。“长年驿路疲风霜”则描绘了马儿一生奔波劳碌的艰辛。“早知局促颠连有一死”流露出对命运安排的不甘和遗憾。

“夜寒厩空月色黑”营造出凄凉的氛围,马儿在寒冷的夜晚哀鸣,却无力自救。“昔饥求刍恐不得,今纵得刍那能食”进一步刻画了马儿的困境,即使有食物也无法享用。“圉人怒睨目犹侧”揭露了统治者和管理者对马儿的冷漠无情,甚至有将其贱卖的意图。

最后两句“马今垂死告圉人,尔之今日吾前身”以马的口吻直接控诉,将自己比作昔日的圉人,警示世人勿忘马儿的遭遇,也寓言了诗人自身的命运感叹。整首诗情感深沉,语言质朴,借马言志,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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