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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塞此漏,屏之如邪蒿

清末民国初 · 陈宝琛
西人常笑我,倾橐食鸟巢。
燕蔬定何质?入药还充殽。
夙闻所结处,高蹑海谷坳。
宁知屋梁上,雪白如悬匏。
作贡始闽厦,兼金致厥包。
遂起筐篚例,市易无虚艘。
洞租关又税,孰非吾国膏?谁能塞此漏,屏之如邪蒿
燕燕尔亦休,毂哺尧天高。

鉴赏

这首诗是清代末期至近现代初期的陈宝琛所作的《舟中忆爪哇之游杂述八首》中的第七首。诗中以燕子自喻,表达了对国家财政漏洞和贪污腐败现象的忧虑与愤慨。

首句“西人常笑我,倾橐食鸟巢”以西人为视角,讽刺那些嘲笑自己,甚至利用自己的人,形象地描绘出被他人利用、剥削的情景。接着,“燕蔬定何质,入药还充殽”运用比喻,将自己比作燕子,以燕子采集的食物(燕窝)为引,暗指自己虽身处高位,但所获之物却多为不义之财,既可入药治病,也可作为宴席上的佳肴,讽刺了贪污腐败的严重性。

“夙闻所结处,高蹑海谷坳”进一步描述了自己所处环境的险恶,暗示自己虽然身处高位,但背后却危机四伏,随时可能遭受打击。接下来,“宁知屋梁上,雪白如悬匏”以屋梁上的燕窝比喻,形象地揭示了自己虽看似安稳,实则危机四伏的处境。

“作贡始闽厦,兼金致厥包”指出自己作为贡品,从福建、厦门等地运来,价值连城,暗含对自己地位和财富的讽刺。紧接着,“遂起筐篚例,市易无虚艘”描述了自己作为贡品的流通过程,船只频繁往返,象征着财富的不断积累和转移。

“洞租关又税,孰非吾国膏?”表达了对国家税收制度的不满,认为这些税收实际上成为了国家的膏脂,而自己作为其中的一部分,也成为了国家财政漏洞的一部分。最后,“谁能塞此漏,屏之如邪蒿”表达了对堵塞这种漏洞的渴望,同时也表达了对贪污腐败行为的谴责,将贪污腐败比作邪蒿,需要被清除。

“燕燕尔亦休,毂哺尧天高”以燕子自喻,表达了自己虽然身处高位,但最终也会像燕子一样,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暗示了对自身命运的无奈和对社会现状的深刻反思。整首诗通过丰富的比喻和生动的描绘,展现了诗人对社会现象的深刻洞察和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忧虑。